点开微信朋友圈,稍微一划拉,除了新春祝福,小伙伴们也不吝啬于分享自家的丰盛的年夜饭。国人过节讲求团团圆圆,寓意阖家团圆的年夜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不过大家来自五湖四海,饭桌上出现的菜色也各不相同。
恰好防控已经放开,不少特色活动重启,人们也更愿意出门耍,这个除夕,大家是怎么度过的呢?
彩纸:
一般来讲广州的年夜饭应该提早至少两个月去酒楼订位,但是疫情出现后外出就餐的人减少了,订位人数少了后,我们也改成了冬至聚餐之后再顺便再订年夜饭的位。没想到的是,去年12月宣布解除疫情防控后,酒楼的年夜饭很快就订满了,今年因为来不及订位,家族聚餐被取消了。我们一家三口还是出去大吃一顿。
落日飞车:
桔子在许多地方都有着「大吉大利」的寓意。在我的家乡则被赋予了更美好的寄托——人们通过交换桔子来传达对彼此的祝福。
桔子的选择也是有讲究的。必须成双成对,要挑那种品相好的,个头最好也大一点。小时候去拜年,往往是出门带一对大桔子,回来兜里又是另一对桔子。
最近几年这个习俗渐渐被年轻人「遗忘」了。不过我那年岁已高的大姑姑,总是不忘带上桔子和我家交换。这让我又找回了一点点小时候关于「年」的记忆。
阿莱斯特:
除夕当天主要是祭祀。
第一场祭祀在午饭后,就需要开始准备斋菜、果品、香烛等一系列祭拜祖先用的贡品。
祭拜祖先的斋菜
第二场祭祀则是在晚上11点(一天当中的子时)的祭拜上天,潮汕人统称为「拜天公」。拜天公的规模比祭拜祖先也要更加浓重,祭祀过程中全家老小依次跪在香炉前轮流进香、祈福。
除夕夜用柚子当贡品的,独我一家
拜天公将会在凌晨一点结束,简单收拾完香烛、贡品之后就开始休息了。
夜风:
我的母亲来自东北黑龙江,除夕夜,东北特色的炖猪蹄都是必不可少的硬菜。这猪蹄可有讲究,新鲜和肥瘦适宜不说,必要选前蹄才行,寓意来年能往家里「刨财」。慢火炖了两个小时的猪蹄,烀得软烂黏糯,筷子轻轻一扒拉就会散开。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皮,往熬得粘稠的焦糖色汤汁里这么一蘸,汤汁全都挂上去,入口鲜美醇厚又不生腻。
在我的朋友小郑的老家山东威海,酒桌文化一直都是当地一大特色。无论是劝酒,还是排座次都有其门道:
一个标准的圆桌聚餐,座次应该是这样的:请客做东的人称主陪,坐在正对着包厢门和上菜方向的位置;做东人叫来陪喝酒的「帮手」称副陪,坐在背对着门、也就是离门最近的位置;主陪的左手座称1席、右手座称2席,是本桌最尊贵的客人;副陪的左手座称3席、右手座称4席,地位仅次于1席和2席。这六个座位是非常有讲究的,决不能乱坐。
开席后,主陪会先说「我提一个」,然后开始敬酒;接下来是副陪、1、2、3、4席依次敬酒,这一趟流程按顺序走完后其他人才可以敬酒。而后一般是副陪会端着酒杯去敬每个人,在这之后就比较随意了。但实际上「很多人走到这里就开始神志不清了,也没什么所谓了。」
到了农村,多桌的情况比较常见,传统上男女需要分桌就坐。如今观念开放了一些,女性也被允许坐男桌,但男性仍然不可以坐女桌。
而在我父亲的老家河北南部农村,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出门拜年的机会。当地人会在大年初一的清晨五六点起床,让晚辈按辈分和年龄顺序挨个给家中长辈拜年——这里所说的拜年,指晚辈需要正儿八经跪在地上向长辈磕个头,年已六十的大伯也要给八十岁的爷爷奶奶磕头(随着观念开放,仪式也有所简化)。
随后,男性长辈会带着男孩们到村里亲戚朋友家挨个串门拜年,直到中午才回家;而女性和辈分最大的老人则留在家里,接待一批批前来拜年的人(这也导致男孩们收到的红包往往多于女孩们)。
安迪:
我家除夕的重头戏,其实是晚饭后才拉开序幕的烹煮斋饭环节。原因无它,耗材多又费时间:要烹煮这道杂烩,就需要香菇、木耳、发菜、甜腐竹、白菜、黄花菜、粉丝等食材,而且需要提前泡发好,才能赶在午夜前制作好。制作完毕后,还需要请祖先优先食用斋饭。而富余的斋饭便是我家第二天的口粮——新春首天是不可食肉的,有富余也寓意着「年年有余」。
刚煮好的斋菜
鳗鱼:
隔了几年之后,广州大部分花市都重新开放了,但我往年会去逛上一圈的那个花市除外,所以今年过年仍旧没什么特别的娱乐活动。小的时候很期待在花市上买各种小玩具,例如用木板拼起来的手枪积木。现在想起来,当时也只有这个是值得我熬夜的事情,现在到花市上反倒是情愿看一轮花。晚上回外婆家吃了顿年夜饭,回家之后看剧打游戏(Splatoon启动!)。
Jagger:
我们的年夜饭,一定要有一道酿豆腐。
你家有更加特别的过节姿势?

